Wednesday, June 12, 2013

【嵐家出品】[OC] 百年以後二代篇之一 微風 (三)

不少人?如果這種數量是他理解中的‘不少人’,那麼他的用詞未免太含蓄了點.
時間是中午吃午飯的時候,地點是‘真央’的食堂,剛剛下課打算吃點東西的某小貓還未能夠一腳蹅進這間理應能夠容納全部師生的大堂裡竟然堆滿了人.而且她還能在人群的正中央找到某個三小時前才跟她在一起的笨蛋的身影.
看著幾乎被一眾女同學拱到天上去的某朽木家小少爺,風音發覺自己有一丁點兒小生氣.不是說不知道他也是不情願的,但看著這麼多人嘗試染指她的所有物,她就是莫名的想要發脾氣.
『小貓,妳怎麼臉色這麼恐怖?』
『笨蛋悠助,你怎麼這麼閒?』眼睛瞟到他身上,她決定這一張臉比平日看起來礙眼.『不用去解救你親愛的兄長大人嗎?』
『妳就那麼想推我進火海?』誇張的後退一步,悠助耍寶的回應她,『妳要知道對他們那些人來說對象是誰根本不重要,是我還是由多也只是同一張臉皮,然而由多肩上還有朽木下任準當家的稱號,要是妳妳選哪個?』
『我想這應該不是朽木家的問題吧?』某程度上,她覺得這是天生的人格出了差錯.『說吧,你到底為什麼會在這兒?』
『由多擔心妳.』天下間能夠吩咐他做事情的人不多,要不是為了至親的家人他也不會選擇在這個時間在這裡出現,天知道一但由多落跑他將會是下一個被人群包圍的可憐蟲.『他怕妳適應不良.』
『是還好啦…』聞言風音將目光轉回不遠處的那一個他身上。『要說不生氣當然是騙人的,他在現世時從來也沒有跟我說過他每天竟然都過著這種生活。可是我也知道,他沒有在第一時間告訴我的原因.』
朽木由多這個人很實際,甚至到了一個可以算是完全不浪漫的地步。
他之所以一直以來都沒有提起過自己在屍魂界這邊的生活,大概是因為不想給她壓力吧?如果一開始就知曉他的身份有多麼的被受推崇,或許她就不會在他的身邊無憂無慮的度過這一十八年了。
他很珍惜他們兩人之間的感情,幾乎從一出生就認識的他們不會希望因為某些他認為毫不重要的人的評價而讓這單純的情感產生任何變化。
這一點她的心裡想法相同。然而同時她也知道,若然她真的有打算要跟他在一起一輩子的話,那這種情況她就更應該習慣.由多不是白哉叔叔,他沒有那種零下三十度的強烈視線,身邊一定會有很多蒼蠅在繞來繞去.
要作為朽木家的‘媳婦’的,她可不能就這樣示弱.
──可是,這不代表她現在此時在這一刻能夠安然接受。
『悠助,我待會還有課,先走了。』低著頭,她轉身想要離開,卻被他撘在肩膊上的手給阻止了。
『風音,』只有在認真的時候才會喊她的名字,朽木家兄弟似乎都有這種怪異的習慣。『妳沒事吧?』
『沒事的,你放心。也幫我跟那邊的那個笨蛋說一下,免得他看見我離開抓狂。』丟下這一句,她頭也不回的從側門走出大堂迴廊。
…原來妳也知道他會抓狂的啊…看看她的背影,再看看站在人群正中央一雙同樣漆黑的眼眸卻用著殺人般的視線盯著自己的某兄長大人,悠助無奈地搖了搖頭,快步的向小貓消失的方向跑去。
‘真央靈術學院’的佔地非常寬闊,大樓與大樓之間也不乏水池啊大石啊等等的東西。因此要是存在要躲一個人即使是在這兒的建造者恐怕也沒有辦法可以把人給找出來。
不知道自己正在往哪個方向前進,轉過好幾座石山後風音猛地停下來。喘著氣,她背靠著粗糙的石面,慢慢的滑坐到地上。
她沒事的,只要給她一點兒時間的話。她只需要把所有事情搞清楚就好.
這 邊的由多跟在現世時每次和她吃喝玩樂有事沒事愛管她叫‘笨貓’的那個由多很不同…在這兒他是一個貴族的下任準當家,為人溫文儒雅,是一般女性眼中最完美的 丈夫人選.而她充其量只是很多人之中的其中一個,毫無特色毫不起眼的女性死神學員.她不可能像以前那樣一天二十四小時的霸佔著他的時間,因為他會有別的更 重要的事情去做…
伸出手輕輕撩撥著眼前的池水,她定定的看著前方.
不過話說回來,由多對待她的態度並沒有任何改變.她自己本 身也好歹是另一個貴族的準繼承人吧?雖然聽說在出生的時候本家有要求過說要把她交給他們照顧否則就換掉當家人選,只是到後來也沒見本家的人有什麼行動,也 就是說目前為止她閒在家裡沒事做的母親大人依然是四楓院家裡最有權勢的那個.
那麼作為她的女兒出生,‘浦原風音’是不是該改名叫‘四楓院風音’?不過要是她有這個意圖第一個跳出來反對的人恐怕就是她親愛的母親大人吧?老爸似乎是沒什麼所謂的樣子…
應該說她老爸對世界上任何事物都是一副沒什麼所謂的態度,除了他們家的人以外他都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這跟她認識的某人是不是有點兒像?難道她那麼不幸地是世人口中所說的…戀父情結?!
──不會吧……
察覺到自己的思緒越飄越遠,而且還是向著一個她不怎麼喜歡的方向進發,她連忙甩甩腦袋瓜站起來.低頭看了看腕錶,下一節課已經開始快半個小時了…還有去的意義嗎?
微一沉吟,風音大小姐決定今天放自己半天的假期,反正她也沒有專心上課的心情.
拍拍身上的灰塵舉步正想往回走,她沒有發覺自己被籠罩在一個奇特的黑影下.
『──風音!』
等她聽見自己的名字時,一切都已經太遲了.背部傳來削骨般的刺痛,切斷了她所有的感覺.
在失去意識之前,她似乎看見那一抹漆黑的身影從遠方趕來.
…由多……

再次睜開眼睛時,她看到一片純白的天花.
耐心的等待雙眼習慣不算猛烈卻讓她感到不太舒服的光線,她環顧四周,最後目光落在坐在自己床邊的某男生身上.
『…悠…助?』想要開口說話,卻發現自己的聲音遠比認知中的沙啞.
『妳終於醒啦.』體貼的遞上清水,悠助扶著她坐起身來.『妳在這兒等一下,我去把隊長喚來.』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風音乖巧的啜著水,剛剛恢復作用不久的腦袋開始高速運行.
嗯,是了,這兒是四番隊的隊舍.一年多前她來過一次,只不過那時候躺在床上裝死的是朽木悠助,而她則是在母親大人的包庇下偷偷進靜靈庭內探望病人的偷渡者.
說到底,她為什麼會在這裡來著?
記憶倒帶回到當機前的那一天,她因為看到由多被‘不少人’拱在手心上的情境而一時情緒低落,為了好好調適一番而離開了食堂去到一個她沒有什麼印象的地方…
接下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啊啦,浦原小姐.』自外面推門而入,經過不知多少年仍然能夠保持一貫微笑的四番隊卯之花隊長朝她點點頭.『看來妳的自我恢復能力要比我想像中的好呢.只用了七天.』
…只用了七天──只用了七天?!
『七天?!』瞬間呆掉,小貓將目光移往站在咱家隊長身後的男生,『我已經昏迷了七天?』
『是的,浦原小姐.』沒有被她的驚訝嚇著,卯之花雙手凌空放在她肚腹上,一邊替她檢查一邊回答她的問題,『一個星期前,妳被自高處塌下來的瓦片擊中.要不是朽木第三席及時將妳送進來恐怕救治起來更困難呢.』
至於到底為什麼真央靈術學院的後園中會有瓦片從天而降,而且其他的事物完全絲毫無損的只擊中浦原風音一人,這件事十番隊仍然在調查中.
『妳的復原狀態很好,好好休息一下,待會兒如果身體沒有什麼不適的話就可以回宿舍去了.』
因為是針對靈體的治療,所以四番隊的做法一向會讓傷者進入長短不一的睡眠期,好讓不同的隊員方便進行治療的工作.不過在浦原風音的情況,讓她昏睡純粹是免得她一回復活動能力就跑回去上學…或是開溜出去自己找尋兇手.
『呢,悠助.』送走了卯之花隊長,風音背靠著抱枕,朝站在門邊的他招招手.
『啥──痛!痛!好痛好痛!』發出天大的慘叫聲,朽木悠助連續往後退了三步.『妳瘋了啊,明知道別人臉上有傷妳還狠下殺手.』
『我比較有興趣的是,你臉上的傷到底是哪兒來的.』相識一十八年,她就不相信他有可能笨到會滾下樓梯啊,被花盆打中啊等等等等.『……被打了?』
嘛,最有可能的就是因為‘沒把她保護好’而被某人當成出氣袋了吧?從小到大朽木家兄弟都對她有著強烈的保護慾,尤其是由多那傢伙──
『妳也知道我哥能為妳瘋狂到什麼地步.』這絕對不是誇大詞,身為弟弟的他實在深受其害.『要不是還需要我來照顧妳,我想我這刻大概就躺到妳隔壁床位了吧.』
『不,你會被丟到隔壁房間去.由多才不會讓你睡在這兒哩.』再次伸出手,她撫上那張不自然地疼青了一大片的臉頰,『對不起呢,小悠哥哥.』
『笨蛋,我被由多打又不是妳的錯.』平白大家都是青梅竹馬,悠助自問對風音的關心不會由多少.『不過還是要先跟妳說一下:他氣瘋了.』
是的,在浦原風音受傷的這七天一百四十四小時內身為準未婚夫的朽木由多是氣瘋了.雖然他不亂丟東西不亂發脾氣,但陰霾的氣息讓四周不太相熟的人一下子遠離三十里外,而在家人的他們眼裡看來就只有一句評語.
套句夜一的話──他是本性露出來了.
以前不知哪個誰就有提起過,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作為朽木白哉的兒子四大貴族之首的現任當家,朽木由多怎麼可能缺少‘零度視線’這項配件?在人前人後兩個樣本來就是他的特點之下,現在能夠讓他盡情欺負的風音竟然在他眼下的地方受傷了,還有誰能控制他嗎?
──當然是沒有.
『朽木媽媽呢?』
『我家爸媽才不管我們這個.』自小時候打好基礎後朽木家一切採取放任制度.『話說回來,妳剛被送進來之時候妳媽媽有來過,瞄一眼後就回去了.』
嘛,也不是說堂堂瞬神夜一不緊張咱家女兒啦,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以風音四楓院家的血統那一點小傷需要躺上一個星期其中很大的成份絕對是某人的私心.聽說當年露琪亞受傷時白哉少爺也曾經做過同樣的事情就是了.
『…是那麼一回事嗎?』眨眼,風音動了動還是感覺沒什麼氣力的左手,『所以我是可以退院了?』
『──還是先等那傢伙出現再說吧.』
那傢伙,朽木由多是也.
即使不用多年的相處經驗悠助都心知道如果這一刻他私自讓風音退院的話,那麼他能夠活著看到明天的太陽的機率相等於零.而至於風音…她才剛剛受傷不想被人禁足所以還是乖乖的閉上眼睛睡大頭覺去.
……
…………
再次從睡夢中喚回她的意識的,是頸項邊不住傳濕膩的異樣觸感.
睜開碧綠色的瞳仁,起床後總會有三秒鐘空白期的風音慢慢的往左邊看去.然而,映入眼簾的景象刺激程度讓她的腦袋完全擺工三十秒.
『哇啊啊啊啊───』本能的伸出手想要把那隻壓在自己身上的腹黑魔人推開,卻在接觸到那片溫熱的胸膛時緊急的收回來,『笨蛋由多你到底在做些什麼啊!!?』
衣衫不整,或許已經不足以形容兩人目前的狀況.烏黑的髮絲散佈在純白的被單上,被扯開一大片的衣領,交纏的身軀,和頸邊殘留著屬於他的紋印──
──這到底是什麼跟什麼的情況啊?!!!
『風音.』那是一把成年男人獨有的低沉嗓音.『眼睛閉上.』
…雖然,她是說雖然,雖然她是覺得在這種時候還得乖乖聽話的自己非常窩囊,但在特別是在這種時候她實在沒有辦法正視這個人專注的眼神.
上一秒她才默默的將視線錯開,下一刻他的氣息就像暴風一般的向她襲來.
血氣方剛的年輕男女待在一起這麼久,這個當然不會是他們的第一次親吻.但跟以往謹慎溫柔的他不同,直到此時此刻風音才真正體會到之前悠助所說的‘氣瘋了’到底是怎樣一回事.
充滿侵略性的吻,奪去她的理性讓她只能跟隨本能去回應.
『…...可惡!』一直到了要缺氧才放開彼此,情緒似乎有稍微平復下來的由多第一句衝口而出的是一聲咒罵.
先不管要讓身為貴公子的他開口罵人是多數稀有的事情,忙於調整自身呼吸的風音只能挑起秀眉的看著他.
『…這裡是四番隊的隊舍.』…噢,原來你還記得啊.『──別笑,小笨貓.』
拉過被丟棄在一旁的被單披在她身上,某自作自受的少年人跳下床舖轉過身去整理自己的衣物.
『沒有,在想原來由多也會失控到這種地步的啊.』只唯一能見到他這副模樣的就只有她浦原風音一個人,這種認知讓她心情立即上揚起來,
『少囉唆.』不知道是害羞還是生氣,某人開始鬧別扭了,『我先去跟卯之花隊長打個招呼,妳在這裡等著,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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