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見 = 嘗月
八月。
夜深人靜,位於空座市市中心邊緣某間雜貨店的屋頂上,一隻純黑色的貓咪端坐在一角。淡金色的眸子直直的看著眼前那明亮的月光。
今晚是月圓之夜,只可惜她不是人狼並不會因此而血液沸騰。相反地,現在的她心情壞得很。
「夜一?妳在這裡做什麼?」不遠處的夜空中,一條人影慢慢飄近...啊,不,是一條奇特的人影坐在一張奇特的飛毯上逐漸浮近。「妳不會是在替我擔心吧?」
來人穿著一身感覺特別破爛的暗色系居家服,再加上一件同樣陰暗的灰綠色外衣和木色拐杖...就算被別人看到他半夜飛天也沒差,因為童話故事中才不會有這麼潦倒的魔法師。
「......」懶得回應他,黑貓夜一只是淡淡的白了他一眼。
而很習慣自討沒趣的他也沒怎麼樣,反正跟她相處這麼多年,他早就知道她的脾性要傷心也不用等到現在。
耍帥的從飛毯上一躍而下,他在她身旁坐下來。沒事幹的手也不管牠願不願意,有一下沒一下的掃著她的尾巴,然後因為看到她被玩得不耐煩而一陣輕笑。
--對,這男人,這個無聊而且幼稚的男人,就是屍魂界百年難得一見的科學奇才,浦原喜助是也。
說到底,她究竟是哪條筋不對才會跟他糾纏上的啊......
也不是說她後悔,如果不是真的沒有辦法喜助也不會冒這麼大的風險去救那堆跟他不算熟的隊長們。而眼看著快要被變同罪的他,於情於理她都不能袖手旁觀。
「......」看準時機,伸出爪子狠狠的給他抓下去,滿意地聽到他誇張的慘叫聲,「...所以,他們怎麼樣了?」
他們,指的是當年因某種原因身體出現虛化的死神們。當中包括數名隊長和副官,都靜靈庭內數一數二的高手,但在一夜之間全都成了某人蓄意計劃陰謀下的犧牲品。
「嗯...」聞言,正在給傷處呼呼的呆臉換上一副認真的表情,「...治是治好了,可是剩下的就...」
經過數十年的研究,喜助總算成功將虛化的成因分解出來,再在受害者們的配合下找出一套可行的方案好讓他們回復為死神。甚至還加上被統稱為屬於他們假面獨有的能力。
然而,這一切都不能改變屍魂界對於他們的背叛。想他們生於屍魂界忠於屍魂界的,這無疑是一個極大的打擊。
嘛...其實明眼人早就能看得出,護庭十三番隊的各死神們對中央六十四室的人來說根本什麼都不是。
再說,要告訴他們一轉眼就已經過了數十年,他們曾經熟悉事物都經已面目全非也不是一件容易接受的事。
「不過他們的話,一定沒問題的。」以平子真子為首的他們如果說有什麼特點的話,就要算打不死的生命力了吧。
...就連這次的事情都能讓他們撐過,重新適應自己應該不算難事。
這一點喜助很有信心。
「......」淡金瞳仁沒有透露任何思緒,她還是看著他,「...那你呢?喜助。」
「我?」他的表情有點兒驚訝。「我有什麼問題?」
夜一貓沉默不語,只是靜靜的注視著他。
「夜一,真的,我能有什麼問題的?」他的唇邊掀起一抹帶有淡淡苦澀的笑,「我只是個剛剛當上十二番隊隊長的小人物,跟隊上的人還不算熟絡沒有多餘的包袱。真要說的話比起其他我還能說是比較幸運的那個。」
沒錯,他浦原喜助的確不是一個有著顯赫家世,即便是在真央靈術學院內也不見得是成績優良的死神。但同時他亦是那個只憑藉自己所創的玩偶就能練成卍解的天才。
他之所以會有機會進昇為十二番隊隊長是因為隊長級的各位都信任她的眼光。而她之所以會推薦他是因為她知道他隱藏著的實力。她心裡很清楚他想要做的事情在她二番隊裡是不可能實現的,所以就算他是她心裡第三席的最佳人選,她都得要放他離去。
只是,若然當初的她自私的把他留在二番隊一切會不會就不一樣了?
「就算讓我不是隊長級,遇到那種事都還是會插手的。」開玩笑,作為初代技術發展局局長,遇上這麼好玩的事件他又怎可能多管閒事?「而且,我也不是只有一個人的啊。」
對,倘若他現在還留在屍魂界,留在靜靈庭内當個小小的死神,他永遠不可能會知道原來他的身邊還有著同伴。
他大概也不會知道,他的身邊還有她。
「......」忽地,她移開了專注的目光,「...喜助,把衣服脫了。」
「誒--人家這可是在說感動話的時候耶--」
「別鬧了快脫。」
背後傳來衣服磨擦的聲音,一件透著他的氣息的外衣隨即披上她的肩。感受著衣物帶來的溫暖,有著紫黑長髮的少女放鬆身子靠到他的懷裡。
這是天性好強的她唯一會軟弱下來的時刻。如果其他認識瞬神夜一的人看到這一幕的話很有可能會被嚇得半死,但那對她來說並不重要。
「吶,喜助。我們現在看著的這個月亮...」
「是同一個。」大手順著她的髮,他的胸口傳來聲音的震動,「我們一直都在看著同一個月亮啊。夜一。」
Monday, June 17, 2013
【嵐家出品】時間軸 (上) - 花見
花見 = 嘗花
四月。
一個不算冷但仍然沒到很熱的時期,在靜靈庭偏遠的某個角落,一條只能用嬌小來形容的人影呆坐在和室中。
「唉...」
傳統的日式紙門面對著若大的庭院,因為咱家隊長的身子是屍魂界第一的差,所以他們整個隊舍無論在哪都充滿了治癒的氣息。
「唉...」
然而眼看著外邊怡人的景色,在房裡的那個她依然提不起任何興致。
「唉...」
今天第三百八十五次嘆氣,窩在十三番隊隊舍當個小小隊員的朽木露琪亞認命地搹下手中毛筆。
話說在藍染叛變事件結束後轉眼就過了好些歳月,持續的安寧讓他們產生平穩的錯覺,明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但無可否認地在修復工作完成後所有事情都回歸軌道的現在,一切彷彿就像不曾發生那般的沉靜。
--這也就是為什麼她會有閒情逸致在隊舍裡寫字的原因,
也不是說她真有些什麼需要默寫,更不是因為她的字太難看大家都看不懂所以不得不練習,天知道自從被朽木家收養後她上過的課沒一百也有五十種,寫字充其量只是最皮毛的那門...呃,她跑題了。
總之,不用在現世駐守的日子實在太無聊了,無聊到她不得不找些什麼桽做免得自己很不負責任地在值勤時間內睡著。
「唉...」
──就在這時。
「朽木!外找!」
...外找?在這種大家都在辦公的中午時份,還有誰會到這裡找她?更正,還有誰能夠光明正大的到別家隊舍來找她?
這...答案只有一個了吧。
跟著隊上的前輩來到隊舍專門用來開派對──啊不,是用來接待賓客的大廳,然後毫不意外地看到某人頂著那副萬年不變的冰山表情站在大廳中央。
...話說也只能他能夠把別人家站得跟自己家一樣的理所當然了吧...
「兄長大人。」她一邊乖巧的喚著,一邊仔細地觀察他的臉。很好,沒有青筋就代表他不是因為發現她早前小小花費買的那箱soulcandy而找她算帳的...「兄長大人,您這是...?」
「露琪亞,工作都完成了?妳今天早退。」
「......」聞言強忍著想要挑眉的衝動,她只是在心裡暗地翻了個白眼。然後轉個身向仍舊在大廳裡欣賞著掛畫的前輩點點頭,「麻煩你轉告隊長,朽木露琪亞今天先行告退。」
跟著腿至少比她長倍的兄長大人走在無人的通道,露琪亞需得要小步徑走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而事實上,他並不是一個喜歡在外頭散步的人,所以他沒有用瞬步先回家裡等她已經很好了,她真的不該再要求些什麼。況且,她腿短是她自己的事他又沒什麼錯--
「...露琪亞,妳在鬧什麼別扭?」
「沒有,是您的錯覺而已,兄長大人。」
「...露琪亞。」
......
............
「真的沒什麼,兄長大人...」在無言的戰爭中敗陣下來,她放慢了一味向前衝的腳步,無奈地嘆了口氣,「剛剛那位前輩,他是出了名大嘴巴的,這下大概整個十三番隊的人都知道我今天早退了吧。」
而明天大概整個靜靈庭都知道她在值勤期間被人直接拐走,然後等著看她笑話了吧...唉......
「這有什麼問題么?」罪魁禍首還一臉無辜的沒啥表情,「妳是我朽木家的人,只是比平日早半小時離開而已這能有什麼影響?」
他沒說出口的話是,反正妳在隊上也不見得有什麼需要處理。
雖然,她是雖然那是鐵一般的事實啦,不過問題的重點不在這裡...
「...沒什麼,」反正不食人間煙火的兄長大人是不可能理解人類愛八卦的天性的了,她唯有認命。「所以,我們是要到哪裡?」
「......」默默的打量她好一會,似乎是在考慮她這話的可信性。「...回家。」
是說,她是要忽略這句話給她的既視感么?偏生兄長大人的語氣平淡到讓人覺得六番隊的隊長大人繞過半個靜靈庭跑到十三番隊的隊舍去找她早退是再也正常不過的事情。想起來前陣子似乎才發生過類似的事件是她的錯覺么。
「還在磨蹭什麼,走吧。」
「是,兄長大人。」
行行重行行,這條走過不下萬次的回家的路露琪亞就算閉上眼睛都不會走錯,而且身旁還有一個不會讓她去撞人撞牆撞柱子的人在,她也樂得放任自己的目光飄移。
經過那不長不短的叛變,大部分應該是被某代理死神造成的破壞都修整完畢,而某程度上可以說是全靠他的幫助,她和兄長大人的關係得以改善。
...最近還改善得太好了點......偷偷的往上瞄一眼,在發現那雙幽黑的眼眸同樣注視著自己時很不爭氣的潮紅了臉。
「兄長大人我們快走吧。」雖然不知道他們提早回家到底要做什麼,但總比站在這兒與他互瞪至腦充血的好。
然而,當她一腳踏進朽木家的大門時,她就頓住了。
在那被管家爺爺和其他家僕打理得很好的庭院之中有著一棵正開得茂盛的櫻花樹,而在櫻花樹下坐在的是一張一張熟悉的笑臉。
「露琪亞妳好慢啊──瞬步都退步了是不是?」
「我還在想妳是不是掉到哪個老鼠洞去了,可是白哉不會啊...」
能夠在咱家看到好友們自然是讓她很開心,尤其是他們對她的態度都始終如一,但是在這之中真正最令她覺得訝異的是兄長大人居然會允許他們出現在朽木家裡的這點。
「兄長大人,這...」
--當然了,她不會認為自己的情緒能瞞過他,可是要是以往的他會為了她一次的失落而把人都叫到家裡來么?
「去吧,」不著痕跡的,溫熱的大手在她背後輕輕的推她一把,「露琪亞。」
──嗯,他會的.藍紫色的眼眸對上他的視線。因為,他其實一直都是很溫柔的一個人。
「謝謝你,」她的兄長大人一直都是這樣的一個人。「白哉…兄長大人。」
四月。
一個不算冷但仍然沒到很熱的時期,在靜靈庭偏遠的某個角落,一條只能用嬌小來形容的人影呆坐在和室中。
「唉...」
傳統的日式紙門面對著若大的庭院,因為咱家隊長的身子是屍魂界第一的差,所以他們整個隊舍無論在哪都充滿了治癒的氣息。
「唉...」
然而眼看著外邊怡人的景色,在房裡的那個她依然提不起任何興致。
「唉...」
今天第三百八十五次嘆氣,窩在十三番隊隊舍當個小小隊員的朽木露琪亞認命地搹下手中毛筆。
話說在藍染叛變事件結束後轉眼就過了好些歳月,持續的安寧讓他們產生平穩的錯覺,明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但無可否認地在修復工作完成後所有事情都回歸軌道的現在,一切彷彿就像不曾發生那般的沉靜。
--這也就是為什麼她會有閒情逸致在隊舍裡寫字的原因,
也不是說她真有些什麼需要默寫,更不是因為她的字太難看大家都看不懂所以不得不練習,天知道自從被朽木家收養後她上過的課沒一百也有五十種,寫字充其量只是最皮毛的那門...呃,她跑題了。
總之,不用在現世駐守的日子實在太無聊了,無聊到她不得不找些什麼桽做免得自己很不負責任地在值勤時間內睡著。
「唉...」
──就在這時。
「朽木!外找!」
...外找?在這種大家都在辦公的中午時份,還有誰會到這裡找她?更正,還有誰能夠光明正大的到別家隊舍來找她?
這...答案只有一個了吧。
跟著隊上的前輩來到隊舍專門用來開派對──啊不,是用來接待賓客的大廳,然後毫不意外地看到某人頂著那副萬年不變的冰山表情站在大廳中央。
...話說也只能他能夠把別人家站得跟自己家一樣的理所當然了吧...
「兄長大人。」她一邊乖巧的喚著,一邊仔細地觀察他的臉。很好,沒有青筋就代表他不是因為發現她早前小小花費買的那箱soulcandy而找她算帳的...「兄長大人,您這是...?」
「露琪亞,工作都完成了?妳今天早退。」
「......」聞言強忍著想要挑眉的衝動,她只是在心裡暗地翻了個白眼。然後轉個身向仍舊在大廳裡欣賞著掛畫的前輩點點頭,「麻煩你轉告隊長,朽木露琪亞今天先行告退。」
跟著腿至少比她長倍的兄長大人走在無人的通道,露琪亞需得要小步徑走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而事實上,他並不是一個喜歡在外頭散步的人,所以他沒有用瞬步先回家裡等她已經很好了,她真的不該再要求些什麼。況且,她腿短是她自己的事他又沒什麼錯--
「...露琪亞,妳在鬧什麼別扭?」
「沒有,是您的錯覺而已,兄長大人。」
「...露琪亞。」
......
............
「真的沒什麼,兄長大人...」在無言的戰爭中敗陣下來,她放慢了一味向前衝的腳步,無奈地嘆了口氣,「剛剛那位前輩,他是出了名大嘴巴的,這下大概整個十三番隊的人都知道我今天早退了吧。」
而明天大概整個靜靈庭都知道她在值勤期間被人直接拐走,然後等著看她笑話了吧...唉......
「這有什麼問題么?」罪魁禍首還一臉無辜的沒啥表情,「妳是我朽木家的人,只是比平日早半小時離開而已這能有什麼影響?」
他沒說出口的話是,反正妳在隊上也不見得有什麼需要處理。
雖然,她是雖然那是鐵一般的事實啦,不過問題的重點不在這裡...
「...沒什麼,」反正不食人間煙火的兄長大人是不可能理解人類愛八卦的天性的了,她唯有認命。「所以,我們是要到哪裡?」
「......」默默的打量她好一會,似乎是在考慮她這話的可信性。「...回家。」
是說,她是要忽略這句話給她的既視感么?偏生兄長大人的語氣平淡到讓人覺得六番隊的隊長大人繞過半個靜靈庭跑到十三番隊的隊舍去找她早退是再也正常不過的事情。想起來前陣子似乎才發生過類似的事件是她的錯覺么。
「還在磨蹭什麼,走吧。」
「是,兄長大人。」
行行重行行,這條走過不下萬次的回家的路露琪亞就算閉上眼睛都不會走錯,而且身旁還有一個不會讓她去撞人撞牆撞柱子的人在,她也樂得放任自己的目光飄移。
經過那不長不短的叛變,大部分應該是被某代理死神造成的破壞都修整完畢,而某程度上可以說是全靠他的幫助,她和兄長大人的關係得以改善。
...最近還改善得太好了點......偷偷的往上瞄一眼,在發現那雙幽黑的眼眸同樣注視著自己時很不爭氣的潮紅了臉。
「兄長大人我們快走吧。」雖然不知道他們提早回家到底要做什麼,但總比站在這兒與他互瞪至腦充血的好。
然而,當她一腳踏進朽木家的大門時,她就頓住了。
在那被管家爺爺和其他家僕打理得很好的庭院之中有著一棵正開得茂盛的櫻花樹,而在櫻花樹下坐在的是一張一張熟悉的笑臉。
「露琪亞妳好慢啊──瞬步都退步了是不是?」
「我還在想妳是不是掉到哪個老鼠洞去了,可是白哉不會啊...」
能夠在咱家看到好友們自然是讓她很開心,尤其是他們對她的態度都始終如一,但是在這之中真正最令她覺得訝異的是兄長大人居然會允許他們出現在朽木家裡的這點。
「兄長大人,這...」
--當然了,她不會認為自己的情緒能瞞過他,可是要是以往的他會為了她一次的失落而把人都叫到家裡來么?
「去吧,」不著痕跡的,溫熱的大手在她背後輕輕的推她一把,「露琪亞。」
──嗯,他會的.藍紫色的眼眸對上他的視線。因為,他其實一直都是很溫柔的一個人。
「謝謝你,」她的兄長大人一直都是這樣的一個人。「白哉…兄長大人。」
【嵐家出品】[OC] 百年以後二代篇之一 微風 (四)
是說回家,自然不會是指風音在現世的那個家.
道別笨蛋弟弟轉身走出四番舍的大門,穿著‘真央’制服的風音跟在準未婚夫身後一前一後走在靜靈庭的大路上.
『…小笨貓,』幾次側身都看不到她,由多終於忍不住停下腳步.『我走太快了么?』
『不只不過今天的由多攻擊性有點兒強所以我想拉開距離會不會安全一點還有我還想在真央繼續混下去若然跟你走太親密的話會惹到粉絲同好會所以我們還是保持一定的距離吧.』
機關槍般的說話方式和結尾那一對含笑的眼眸讓朽木家歷代最年輕的當家腦袋停頓好一會,然而等他回過神來時卻發現那隻本來就沒有很安定的小貓已經使出家傳音速瞬步閃到老遠去.
反正目的地是四大貴族之首的朽木家,靜靈庭內最大最寬最闊綽的那座房子就是了嘛,就算從來沒去過風音也不需要別人帶路自然就能找到.
兩分鐘過後,她來到那幢豪華得有點兒恐怖的屋宅門前.然而讓她有點兒不爽的,是兩秒鐘過後朽木大少爺也到步了.
『怎麼?』感覺到她無言的抗議,由多好笑的揉揉她的腦袋瓜,『我父親對於當年一直輸給夜一可是懷恨在心啊,在他的強勢訓練下我的瞬步怎可能會慢?』
…怎麼感覺自己好像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東西似的……抱歉,朽木爸爸.一邊在心裡想些有的沒有的,她任由他拉起自己的手推門走進那座傳說中的朽木家大宅.
是說,這道理上不應該是她的第一次光臨,可是上一次當她有這個機會來到屍魂界時卻是被咱家老爸直接迷昏用丟的丟過來……現在一看才發現,原來貴族家真的很大.
『…我話先說在前面,四楓院家也沒有小到哪裡去喔.』
──呃,對噢,她家也是貴族.
正 確來說,她母親家是貴族.對於在屍魂界出生但隨即被帶往現世生活的她來說那邊的家族跟一個普通代名詞沒什麼分別.聽母親所說的,當年她父親因為種種種種的 原因而離開了靜靈庭,而她也因為各種各樣的理由而跟著離開,以至四楓院當家之位一直空著直到現在.唯一一次跟本家有所聯繫的就是在她出生的時候,本家有要 求要把她帶回去作為下一任繼承人的培養,不過用膝蓋想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所以他們就沒有太過在意了.
所以說,要是浦原風音不能以自己的實力去衝出一片天的話,那麼她就跟所有流魂界出身的同學們一樣,都只是個無名小卒而已.
……像那樣不被承認的存在,真的能夠長久待在由多身邊嗎?
當然是不能──換句話說只要她能夠憑自己當上死神,進入護庭十三番隊成為席官的話,無論是誰都不會對她的出生有意見了.她可是四風院家最年輕的武器瞬神夜一和只花了三天就練成卍解的天才浦原喜助的女兒,這一丁點的自信她還是有的.
不過,在這之前──
『吶由多,』呷了一口不知為何早有準備在桌面上的熱茶,風音忽然開口,『現下的四楓院家到底是誰在管?』
如果事情真的像是她所知道的,四楓院夜一離開屍魂界以後就沒有人繼任當主之位的話,那這麼大的一個家族到底是誰在管理?再說,無論是在‘真央’之中又或是現任護庭十三番隊的隊員也好都沒有四楓院家的人,總不可能因為血統純正的就只有她一個吧?
『...四楓院家的話目前由各位長老聯合管理著.』由多仔細的想了想,『原本身為當主的夜一應該擁有全部的權力,包括四楓院本家,隱密機動和二番隊,不過因為她落跑了隱密機動總司令和二番隊隊長大人就變成了碎蜂隊長.』
『那碎蜂隊長之後呢?』由千年前掌管著刑軍和二番隊的就是四楓院家的人,這次四楓院夜一的出走完全是意料之外,那在碎蜂退任之後又該是誰?
『嗯,關於這一點在貴族的社會之中也引起了話題.』真要說的話,對其他貴族的成員來說這話題性很高就是.『現在對外公開的資訊當中四楓院家的當主仍然是夜一,但若然她沒有留下子嗣的話在百年後是不是應該由分家的子女來繼承家族……另一邊下級貴族之中也有異論.』
『…異論?』聞言,風音的反應是挑眉.『對四楓院家?』
『不, 是對四楓院當主家兼任刑軍和二番隊職務的一點.』主要是因為現在的總司令和二番隊隊長碎蜂本來也就只是世代負責侍候四楓院家的下級貴族而已,若然由其他人 依然能夠擔任這個雙重職責那以後也可以以這種形式繼續下去.『不過以碎蜂隊長的為人,她大概會把妳拖進二番隊然後代替夜一好好的訓練妳為繼承人吧?』
──想也是.她聳聳肩.當初跟父母說要到屍魂界來時本來就是想加入二番隊,好好體會一下父母兩人同時待過的環境到底是怎樣的,所以在這一層面上基本是沒差.
『……』得到想要知道的答案,風音下意識的看看四周,『…那個由多,我說你們家一向都這麼寧靜的嗎?』
剛剛她就很在意了,為什麼一間這麼大的屋宅裡居然可以一條人影也沒有.雖然她是有聽說過朽木媽媽不太喜歡使喚侍僕,但就連一丁點兒人聲也沒有就真的太誇張了吧?
『嗯,我和悠助值勤時間不定就算回到家來管家爺爺也很少說會主動出現的.嘛,等母親大人回來後就會有生氣很多了.』
…會有生氣很多──這是由多給她的形容詞.
但若然讓她來說的話,她會直接用‘吵鬧’這個字來形容.
身為五番隊隊長的朽木媽媽如果情況許可的話都會準時下班,因此當她抱著兩歲小娃兒回到家裡來的時候不知剛剛是躲在哪個角落的管家爺爺也冒出來,再加上笨蛋悠助……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一家人可以吵得這麼熱鬧.
呃──她也從來都不知道,原來有人可以妹控到這個程度就是.
嗯, 關於妹控這一點在朽木家裡似乎是有遺傳性質的.光是朽木爸爸和朽木媽媽的義兄妹關係就經常被她家母親大人拿來捏他,現在看大少爺和小少爺看待妹妹的態度看 來,妹控養成率高達百份之二百.如果母親大人沒有耍她騙她的話,那麼在早些日子前這對雙胞還差點為了妹妹在靜靈庭內公然的解放斬魄刀……無可否認的是小雪 真的很可愛,也很愛黏人.不過根據笨蛋悠助所說的目前得到這等待遇的非朽木家人就只有開心地待在十一番隊的那位黑崎一護四席和她浦原風音兩個而已.
『……』當這一切一切都平靜下來大家都各自回房間去處理隊上公務的時份,由多和風音兩人並排坐在迴廊上看著朽木那片廣闊的後園和點點明星的夜空.『…你家真好.』
浦原風音是獨生女,除非她家父母事隔十八年再來生一隻小小喜助否則她不可能會享受到有兄弟姊妹的樂趣,也不會有機會體驗那種說話就有人附和的感覺.
『也會成為妳的.』這是他從小對她的承諾,十八年後的現在也沒有要食言的打算.『即使妳現在還沒有這個打算,但我會等.』
相處這麼久她心裡在想什麼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只要她完成目標後心滿意足的肯嫁給他,要多久他也會等.
反正,他們的一輩子長得很.
道別笨蛋弟弟轉身走出四番舍的大門,穿著‘真央’制服的風音跟在準未婚夫身後一前一後走在靜靈庭的大路上.
『…小笨貓,』幾次側身都看不到她,由多終於忍不住停下腳步.『我走太快了么?』
『不只不過今天的由多攻擊性有點兒強所以我想拉開距離會不會安全一點還有我還想在真央繼續混下去若然跟你走太親密的話會惹到粉絲同好會所以我們還是保持一定的距離吧.』
機關槍般的說話方式和結尾那一對含笑的眼眸讓朽木家歷代最年輕的當家腦袋停頓好一會,然而等他回過神來時卻發現那隻本來就沒有很安定的小貓已經使出家傳音速瞬步閃到老遠去.
反正目的地是四大貴族之首的朽木家,靜靈庭內最大最寬最闊綽的那座房子就是了嘛,就算從來沒去過風音也不需要別人帶路自然就能找到.
兩分鐘過後,她來到那幢豪華得有點兒恐怖的屋宅門前.然而讓她有點兒不爽的,是兩秒鐘過後朽木大少爺也到步了.
『怎麼?』感覺到她無言的抗議,由多好笑的揉揉她的腦袋瓜,『我父親對於當年一直輸給夜一可是懷恨在心啊,在他的強勢訓練下我的瞬步怎可能會慢?』
…怎麼感覺自己好像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東西似的……抱歉,朽木爸爸.一邊在心裡想些有的沒有的,她任由他拉起自己的手推門走進那座傳說中的朽木家大宅.
是說,這道理上不應該是她的第一次光臨,可是上一次當她有這個機會來到屍魂界時卻是被咱家老爸直接迷昏用丟的丟過來……現在一看才發現,原來貴族家真的很大.
『…我話先說在前面,四楓院家也沒有小到哪裡去喔.』
──呃,對噢,她家也是貴族.
正 確來說,她母親家是貴族.對於在屍魂界出生但隨即被帶往現世生活的她來說那邊的家族跟一個普通代名詞沒什麼分別.聽母親所說的,當年她父親因為種種種種的 原因而離開了靜靈庭,而她也因為各種各樣的理由而跟著離開,以至四楓院當家之位一直空著直到現在.唯一一次跟本家有所聯繫的就是在她出生的時候,本家有要 求要把她帶回去作為下一任繼承人的培養,不過用膝蓋想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所以他們就沒有太過在意了.
所以說,要是浦原風音不能以自己的實力去衝出一片天的話,那麼她就跟所有流魂界出身的同學們一樣,都只是個無名小卒而已.
……像那樣不被承認的存在,真的能夠長久待在由多身邊嗎?
當然是不能──換句話說只要她能夠憑自己當上死神,進入護庭十三番隊成為席官的話,無論是誰都不會對她的出生有意見了.她可是四風院家最年輕的武器瞬神夜一和只花了三天就練成卍解的天才浦原喜助的女兒,這一丁點的自信她還是有的.
不過,在這之前──
『吶由多,』呷了一口不知為何早有準備在桌面上的熱茶,風音忽然開口,『現下的四楓院家到底是誰在管?』
如果事情真的像是她所知道的,四楓院夜一離開屍魂界以後就沒有人繼任當主之位的話,那這麼大的一個家族到底是誰在管理?再說,無論是在‘真央’之中又或是現任護庭十三番隊的隊員也好都沒有四楓院家的人,總不可能因為血統純正的就只有她一個吧?
『...四楓院家的話目前由各位長老聯合管理著.』由多仔細的想了想,『原本身為當主的夜一應該擁有全部的權力,包括四楓院本家,隱密機動和二番隊,不過因為她落跑了隱密機動總司令和二番隊隊長大人就變成了碎蜂隊長.』
『那碎蜂隊長之後呢?』由千年前掌管著刑軍和二番隊的就是四楓院家的人,這次四楓院夜一的出走完全是意料之外,那在碎蜂退任之後又該是誰?
『嗯,關於這一點在貴族的社會之中也引起了話題.』真要說的話,對其他貴族的成員來說這話題性很高就是.『現在對外公開的資訊當中四楓院家的當主仍然是夜一,但若然她沒有留下子嗣的話在百年後是不是應該由分家的子女來繼承家族……另一邊下級貴族之中也有異論.』
『…異論?』聞言,風音的反應是挑眉.『對四楓院家?』
『不, 是對四楓院當主家兼任刑軍和二番隊職務的一點.』主要是因為現在的總司令和二番隊隊長碎蜂本來也就只是世代負責侍候四楓院家的下級貴族而已,若然由其他人 依然能夠擔任這個雙重職責那以後也可以以這種形式繼續下去.『不過以碎蜂隊長的為人,她大概會把妳拖進二番隊然後代替夜一好好的訓練妳為繼承人吧?』
──想也是.她聳聳肩.當初跟父母說要到屍魂界來時本來就是想加入二番隊,好好體會一下父母兩人同時待過的環境到底是怎樣的,所以在這一層面上基本是沒差.
『……』得到想要知道的答案,風音下意識的看看四周,『…那個由多,我說你們家一向都這麼寧靜的嗎?』
剛剛她就很在意了,為什麼一間這麼大的屋宅裡居然可以一條人影也沒有.雖然她是有聽說過朽木媽媽不太喜歡使喚侍僕,但就連一丁點兒人聲也沒有就真的太誇張了吧?
『嗯,我和悠助值勤時間不定就算回到家來管家爺爺也很少說會主動出現的.嘛,等母親大人回來後就會有生氣很多了.』
…會有生氣很多──這是由多給她的形容詞.
但若然讓她來說的話,她會直接用‘吵鬧’這個字來形容.
身為五番隊隊長的朽木媽媽如果情況許可的話都會準時下班,因此當她抱著兩歲小娃兒回到家裡來的時候不知剛剛是躲在哪個角落的管家爺爺也冒出來,再加上笨蛋悠助……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一家人可以吵得這麼熱鬧.
呃──她也從來都不知道,原來有人可以妹控到這個程度就是.
嗯, 關於妹控這一點在朽木家裡似乎是有遺傳性質的.光是朽木爸爸和朽木媽媽的義兄妹關係就經常被她家母親大人拿來捏他,現在看大少爺和小少爺看待妹妹的態度看 來,妹控養成率高達百份之二百.如果母親大人沒有耍她騙她的話,那麼在早些日子前這對雙胞還差點為了妹妹在靜靈庭內公然的解放斬魄刀……無可否認的是小雪 真的很可愛,也很愛黏人.不過根據笨蛋悠助所說的目前得到這等待遇的非朽木家人就只有開心地待在十一番隊的那位黑崎一護四席和她浦原風音兩個而已.
『……』當這一切一切都平靜下來大家都各自回房間去處理隊上公務的時份,由多和風音兩人並排坐在迴廊上看著朽木那片廣闊的後園和點點明星的夜空.『…你家真好.』
浦原風音是獨生女,除非她家父母事隔十八年再來生一隻小小喜助否則她不可能會享受到有兄弟姊妹的樂趣,也不會有機會體驗那種說話就有人附和的感覺.
『也會成為妳的.』這是他從小對她的承諾,十八年後的現在也沒有要食言的打算.『即使妳現在還沒有這個打算,但我會等.』
相處這麼久她心裡在想什麼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只要她完成目標後心滿意足的肯嫁給他,要多久他也會等.
反正,他們的一輩子長得很.
回歸到‘真央’的日子平淡得很.
除了每天例行的鬼道練習外,為了達到自己成為席官的目標每到一個月的第一個星期天風音都會偷溜到她母親特別支援提供座標的山坡去進行自我訓練.反正她家的瞬步得自瞬神夜一親傳,在靜靈庭內只要隊長級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話任誰都抓不到她.
然後她忽然發現,原來每一天都對著同一樣的事物時時間會過得非常快,轉眼間她來到屍魂界來已經兩年多,也到了最後一個學期的學課.雖然她不知道一般人要從‘真央’畢業到底要多久,但由多那傢伙說她已經很厲害那就該是成績不錯了吧.
說 起由多,自從兩年前她受傷他把本性露出來以後圍在他身邊的粉絲們人數減掉一半,但剩下的一半比以前更加迷戀他就是.附帶一提,跑掉的一半全都堆到悠助身上 去了,偏生那笨蛋又不會拒絕別人變得每天值勤完畢都得用瞬步飛速回家.而今年四歲多一點的小雪已經看得出將來的成就,不單止鬼道練得呱呱叫身上的氣質還被 一護和戀次等人說是朽木大隊長的靈魂塞進朽木小隊長的外表裡.
──嗯,要說唯一真正有些什麼改變的話,大概就只有這一點了吧.
『……』坐在‘真央’的學生食堂內偏僻到不能再偏僻的某個角落裡,頂著一副‘你看不見我我看不見你’氣場的風音暗暗的打量正在跟廚師阿姨哈啦的某人.
那個人看起來異樣的眼熟,除了這幾個星期以來他每天都圍著她身邊轉這一點以外,那一頭五顏六色的頭髮還是很叫她在意.記憶中她是有見過這麼一個人,但是一向對不重要的人物視而不見過目即忘的她實在沒有辦法想起他到底是誰.
『…小笨貓,妳在看啥?』耳邊忽然傳來嚇得讓她心跳漏一拍的嗓音,她轉過頭去毫不意外地看到某腹黑貴族很寫意地坐在自己身旁的位置上.『嗯?』
『……』淡淡的白了他一眼,風音將視線轉回前方,『那個頭髮五顏六色的人很眼熟...你有印象嗎?』
事實上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她認識的人之中十之八九他都會有面識.久而久之她也就沒有太用心去記住陌生人的名字……想來想去也是他的錯.
『水池悠也,跟妳一樣目前是準畢業生,生前是空座市市立高中的學生.』面對她的擅忘已經放棄了要說些什麼,由多繞起雙手看著仍然一臉無辜的她,『…那天我去找妳剛好遇上大虛的那個魂魄.』
──喔喔!喔喔喔喔!
『是他喔!怪不得他最近經常在我臉前轉──呃……』妤吧,她說了不該說的話.
不過他也不見得是吃飽飯沒事幹冒著被圍觀的生命危險跑到‘真央’來,所以就結果論來說是沒差……或許她該慶幸身為名門貴公子的他並沒有在公眾場合下親熱給別人看的習慣,否則以他這一副擺明了‘我在吃醋’的陰霾表情她很有可能會被所有女性死神視為仇敵.
『所以,你今天是為什麼出現在這裡的?』這叫轉換話題.技術很爛不過對某人有用就沒差.『今天三番隊應該很忙吧?』
每年到了這個時候‘真央’靈術學院之中都會有一堆席官級的死神在遊來蕩去的,目的就是要在下一届準畢業生當中挑選有潛質的到咱家隊上去奴役──好讓自己能夠輕鬆輕鬆一點.而由多身為三番隊的席官同樣也得隊舍‘真央’兩邊跑.
『也還好.妳呢?二番隊的人跟妳聯繫過了?』
『嗯.』她點點頭.一切正如他們所料的.在得知風音被獲准畢業時二番隊的碎蜂隊長就已經內定了她的進隊.『同期的還有一名擅長鬼道的六回生和那個他叫什麼名字來著?』
──對,要不是將來很有可能會成為戰友十分怕麻煩的風音才不會浪費自己的腦細胞去想些有的沒有的.即使那個是理應跟她同窗超過五年的同學……
『關於水池我倒是沒太在意──』騙人,明明就在意得很.『──算了.』
『所以?你今天是來做什麼的?』呷了一口忌廉梳打,風音決定放棄去拿沒味道的午飯折磨自己,『三番隊能挑的人應該都已經挑過了吧?聽導師們說的這届畢業生有比之前幾届的人來得少.』
『怎麼?沒事我不能出現在這裡么.』你用這種語氣說這種話誰敢點頭說是啊?她瞇眼看著他,然後就一直給他看著.『…別瞪我,我今天不想早回家.』
或許是近幾年來他們之間的關係出現了那麼一丁點兒的變化,但最近的他也開始在她面前放輕鬆了.也不是說從前的他就不會向她撒嬌─她之前就說過他們倆對彼此的感覺是相向的-但近來的他終於學會了要如何向她抱怨某些事.
例如,他又被某某親戚逼婚了.
『這次又是誰?』風音好笑地拍了拍他的臉頰,『別這樣,你要受歡迎又不是我的錯.真不願意的話你把家主的位置讓給笨蛋悠助啊.』
『我怕朽木家會倒.』嘛… 也不是說雙胞胎弟弟有多笨,只是他本意不在這大家都看得出來就是.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由多直接把她的忌廉梳打拐走,『…最近妳的身邊有沒有什麼特別事情發生?』
他之所以會這樣問,是因為即便朽木家在屍魂界裡有再大的權力,他們都沒有辦法干預‘真央’.作為導師們眼中的好好學生,能夠讓他三不五時跑來吃個午飯已經是長輩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結果,換句話說風音在學校內的一切他都不得而知.
明明人已經在眼皮底下仍舊沒辦法以自己的方法守護,要不是知道她也不是什麼好欺負的人他恐怕已經被自己的神經質給弄瘋了吧.
重點是,他實在不想讓當年的意外再重覆一次.
『沒什麼耶…在‘真央’裡應該沒有人會笨到想對我做些什麼的吧?』
……
…………
--事實證明,凡事都不能說得太滿的.
告別了心不甘情不願地離開飯堂回去辦公的由多,風音繼續回去上她那其實還沒完結的訓練課程.雖然說已經獲准畢業而且被內定加入二番隊,但這也不代表導師們會放棄折磨──呃,教育他們的大好機會.
而 事實上當他們組正式宣佈可以畢業之後那位天知道已經當了多少年導師的大叔就已經事先給他們警告說,由那一天起到正式踏出學院的那一刻他都會盡一切的辦法在 任何時間去阻撓他們.嘛,她是不排除那只是該導師的興趣使然,但無可否認地一直處於不知何時會被攻擊的心理狀況下真的會讓他們提高平日的警覺性.畢竟,要 叛變的人是不會提早寫信告訴你叛變的日子的.
這一點靜靈庭內的大家都有很深切的體會.
亦因如此,當風音發現自己被人跟著的時候她也沒有太過驚慌失措.以那位導師的性格來說他有用行動跟著你而不是趁人剛好路過時給你一記蒼火墜已經很好了,她實在不該再要求些什麼.
只是,即使已經走過迴廊跟在身後的人也沒什麼實際的行動只是一直的給她跟著的時候,她就察覺到情況得點兒不對勁了.
『…你找我有事么?』毅然停下腳步轉過頭來,風音對上前後三名穿著一身暗紫色連身衣,腰間並沒有配上斬魂刀的人.頓了頓後,她更正,『──你們找我有事么?』
『風音大人,』帶頭的那人從懷裡摸出一隻看起來很眼熟的令牌,『長老想請妳回主家一趟.』
──要來的終究會來,就算想躲也躲不掉的.
除了每天例行的鬼道練習外,為了達到自己成為席官的目標每到一個月的第一個星期天風音都會偷溜到她母親特別支援提供座標的山坡去進行自我訓練.反正她家的瞬步得自瞬神夜一親傳,在靜靈庭內只要隊長級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話任誰都抓不到她.
然後她忽然發現,原來每一天都對著同一樣的事物時時間會過得非常快,轉眼間她來到屍魂界來已經兩年多,也到了最後一個學期的學課.雖然她不知道一般人要從‘真央’畢業到底要多久,但由多那傢伙說她已經很厲害那就該是成績不錯了吧.
說 起由多,自從兩年前她受傷他把本性露出來以後圍在他身邊的粉絲們人數減掉一半,但剩下的一半比以前更加迷戀他就是.附帶一提,跑掉的一半全都堆到悠助身上 去了,偏生那笨蛋又不會拒絕別人變得每天值勤完畢都得用瞬步飛速回家.而今年四歲多一點的小雪已經看得出將來的成就,不單止鬼道練得呱呱叫身上的氣質還被 一護和戀次等人說是朽木大隊長的靈魂塞進朽木小隊長的外表裡.
──嗯,要說唯一真正有些什麼改變的話,大概就只有這一點了吧.
『……』坐在‘真央’的學生食堂內偏僻到不能再偏僻的某個角落裡,頂著一副‘你看不見我我看不見你’氣場的風音暗暗的打量正在跟廚師阿姨哈啦的某人.
那個人看起來異樣的眼熟,除了這幾個星期以來他每天都圍著她身邊轉這一點以外,那一頭五顏六色的頭髮還是很叫她在意.記憶中她是有見過這麼一個人,但是一向對不重要的人物視而不見過目即忘的她實在沒有辦法想起他到底是誰.
『…小笨貓,妳在看啥?』耳邊忽然傳來嚇得讓她心跳漏一拍的嗓音,她轉過頭去毫不意外地看到某腹黑貴族很寫意地坐在自己身旁的位置上.『嗯?』
『……』淡淡的白了他一眼,風音將視線轉回前方,『那個頭髮五顏六色的人很眼熟...你有印象嗎?』
事實上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她認識的人之中十之八九他都會有面識.久而久之她也就沒有太用心去記住陌生人的名字……想來想去也是他的錯.
『水池悠也,跟妳一樣目前是準畢業生,生前是空座市市立高中的學生.』面對她的擅忘已經放棄了要說些什麼,由多繞起雙手看著仍然一臉無辜的她,『…那天我去找妳剛好遇上大虛的那個魂魄.』
──喔喔!喔喔喔喔!
『是他喔!怪不得他最近經常在我臉前轉──呃……』妤吧,她說了不該說的話.
不過他也不見得是吃飽飯沒事幹冒著被圍觀的生命危險跑到‘真央’來,所以就結果論來說是沒差……或許她該慶幸身為名門貴公子的他並沒有在公眾場合下親熱給別人看的習慣,否則以他這一副擺明了‘我在吃醋’的陰霾表情她很有可能會被所有女性死神視為仇敵.
『所以,你今天是為什麼出現在這裡的?』這叫轉換話題.技術很爛不過對某人有用就沒差.『今天三番隊應該很忙吧?』
每年到了這個時候‘真央’靈術學院之中都會有一堆席官級的死神在遊來蕩去的,目的就是要在下一届準畢業生當中挑選有潛質的到咱家隊上去奴役──好讓自己能夠輕鬆輕鬆一點.而由多身為三番隊的席官同樣也得隊舍‘真央’兩邊跑.
『也還好.妳呢?二番隊的人跟妳聯繫過了?』
『嗯.』她點點頭.一切正如他們所料的.在得知風音被獲准畢業時二番隊的碎蜂隊長就已經內定了她的進隊.『同期的還有一名擅長鬼道的六回生和那個他叫什麼名字來著?』
──對,要不是將來很有可能會成為戰友十分怕麻煩的風音才不會浪費自己的腦細胞去想些有的沒有的.即使那個是理應跟她同窗超過五年的同學……
『關於水池我倒是沒太在意──』騙人,明明就在意得很.『──算了.』
『所以?你今天是來做什麼的?』呷了一口忌廉梳打,風音決定放棄去拿沒味道的午飯折磨自己,『三番隊能挑的人應該都已經挑過了吧?聽導師們說的這届畢業生有比之前幾届的人來得少.』
『怎麼?沒事我不能出現在這裡么.』你用這種語氣說這種話誰敢點頭說是啊?她瞇眼看著他,然後就一直給他看著.『…別瞪我,我今天不想早回家.』
或許是近幾年來他們之間的關係出現了那麼一丁點兒的變化,但最近的他也開始在她面前放輕鬆了.也不是說從前的他就不會向她撒嬌─她之前就說過他們倆對彼此的感覺是相向的-但近來的他終於學會了要如何向她抱怨某些事.
例如,他又被某某親戚逼婚了.
『這次又是誰?』風音好笑地拍了拍他的臉頰,『別這樣,你要受歡迎又不是我的錯.真不願意的話你把家主的位置讓給笨蛋悠助啊.』
『我怕朽木家會倒.』嘛… 也不是說雙胞胎弟弟有多笨,只是他本意不在這大家都看得出來就是.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由多直接把她的忌廉梳打拐走,『…最近妳的身邊有沒有什麼特別事情發生?』
他之所以會這樣問,是因為即便朽木家在屍魂界裡有再大的權力,他們都沒有辦法干預‘真央’.作為導師們眼中的好好學生,能夠讓他三不五時跑來吃個午飯已經是長輩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結果,換句話說風音在學校內的一切他都不得而知.
明明人已經在眼皮底下仍舊沒辦法以自己的方法守護,要不是知道她也不是什麼好欺負的人他恐怕已經被自己的神經質給弄瘋了吧.
重點是,他實在不想讓當年的意外再重覆一次.
『沒什麼耶…在‘真央’裡應該沒有人會笨到想對我做些什麼的吧?』
……
…………
--事實證明,凡事都不能說得太滿的.
告別了心不甘情不願地離開飯堂回去辦公的由多,風音繼續回去上她那其實還沒完結的訓練課程.雖然說已經獲准畢業而且被內定加入二番隊,但這也不代表導師們會放棄折磨──呃,教育他們的大好機會.
而 事實上當他們組正式宣佈可以畢業之後那位天知道已經當了多少年導師的大叔就已經事先給他們警告說,由那一天起到正式踏出學院的那一刻他都會盡一切的辦法在 任何時間去阻撓他們.嘛,她是不排除那只是該導師的興趣使然,但無可否認地一直處於不知何時會被攻擊的心理狀況下真的會讓他們提高平日的警覺性.畢竟,要 叛變的人是不會提早寫信告訴你叛變的日子的.
這一點靜靈庭內的大家都有很深切的體會.
亦因如此,當風音發現自己被人跟著的時候她也沒有太過驚慌失措.以那位導師的性格來說他有用行動跟著你而不是趁人剛好路過時給你一記蒼火墜已經很好了,她實在不該再要求些什麼.
只是,即使已經走過迴廊跟在身後的人也沒什麼實際的行動只是一直的給她跟著的時候,她就察覺到情況得點兒不對勁了.
『…你找我有事么?』毅然停下腳步轉過頭來,風音對上前後三名穿著一身暗紫色連身衣,腰間並沒有配上斬魂刀的人.頓了頓後,她更正,『──你們找我有事么?』
『風音大人,』帶頭的那人從懷裡摸出一隻看起來很眼熟的令牌,『長老想請妳回主家一趟.』
──要來的終究會來,就算想躲也躲不掉的.
Thursday, June 13, 2013
【嵐家出品】[冬夏] LOVE RAINBOW (未完)
黑崎夏梨,十六歲,就讀於空座市第一高中.家裡經營小型醫院的她家境小康,雖然是單親家庭但有一個很呆很呆的老爸,很像小混混但必要時很可靠的哥哥,和一個長相個性都跟她完全不相似的雙胞姊姊──
還有,她有一個很帥氣的男朋友.
說起黑崎這個姓氏,相信空座市裡沒有人會不知道.除了那個平日看起來真的很呆很呆的父親是位很好的醫師外,她那個據說是天生橘髮的哥哥更是空座市內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人物.嘛,除了那顆橘子頭真的很顯眼外,他還是稱霸高中打遍天下無敵手的好學生──
呃…重點是,她有一個很帥氣的男朋友.
事實上黑崎家是專門生產怪胎的.上至父親大人下至她那位可愛的雙胞姊妹,家裡上上下下幾乎沒有一個正常人.在這一種情況下,她能夠平平安安的靠著常識長到這個歲數實在要算奇蹟,也全靠那顆比一般人要來得強壯的心臟在背後默默的在支持──
而且,她有一個很帥氣的男朋友.
……
…………
『──就跟妳們說過多少次他不是我的男朋友啊?!』差點沒被果汁嗆死自己,暫時變得有口不能言的黑髮少女很用力的給她們瞪著.『由去年問到現在妳們煩不煩啊!』
黑崎夏梨,她是空座第一高中二年三組的班代,也是全班女生之中的靈魂人物.
是說夏梨雖然留著一頭烏黑亮麗的直長髮,可是爽朗的性格和豪邁的舉止卻讓她成為女生們的偶像.本來…她是說本來,本來她從小到大就跟男生們混在一起,言行像男生這一點她已經非常有自知之明,上中學後每逢情人節或聖誕節她收到的禮物數量都總會讓男生朋友們妒忌──因為那些全都來自女生.
說真的,這並沒有對她造成任何困擾.
然而當某年某月某日,她跟某人約在公園碰面的情形被天知道哪位同學看到以後,她黑崎夏梨的名字背後就肯定跟了一串‘有個很帥氣的男朋友’,其他的一切從此消失得無影無踪.
『可是,上星期妳不是跟那個他去約會了嗎?』坐在她旁邊托著腮一臉陶醉地看著她的,是班上另一號注意目標──小名小千的天海千草.『我哥有看到妳耶.』
『…我說那不是約會妳信不信?』對友人的證據確鑿沒好氣的反問,夏梨又呷了一口蘋果汁.『我那是在工作.』
生在黑崎家自小擁有高強靈力的她能看見很多,家裡出了一個死神代理讓她對於屍魂界比常人多了一分認識.把死神的能力分給普通人是重罪,但這也不代表作為平常人的她不能做死神的工作.
“那傢伙不太可靠,妳自己要小心點,可能的話也幫幫他吧,”
以上,是那傢伙第一次教她使用自己的靈壓時所講過的話.關於這一點她個人是不得不贊成的,因為那位爆炸頭先生看起來的確不太有能,所以那一陣子無論那傢伙教她什麼她都很用心的去學.到後來就變成有虛她先打,打完後才由爆炸頭先生解決.
所以即使怪物的級數往上升,打怪的撘擋由爆炸頭先生換成了那傢伙,黑崎夏梨都堅持自己只是在工作,那並不是約會.
也因此她必須重申一點:他真的不是她的男朋友.
『我聽妳在編.』很阿莎力的,小千不接受她的誠實.『嘛,反正妳又不是我的菜妳要交男朋友玩地下情我也不會太傷心,可惜就難為了咱們班的一眾純情少女心.』
『為什麼為我傷心的就一定得是女生?』這不是重點.
『因為喜歡妳的大都是女生啊.』涼涼的丟下這一句,小千總算將注意力放回在前方很用心教課的老師身上.
高中二年的課程對夏梨來說很無聊.別誤會,她絕對不是什麼天才學生,成績也只比她哥當年在校時好上一點點而已.之所以上課會悶的最主要原因,就是平日沒啥消遺的她早就把課本看過好幾遍,幾乎是閉眼都會背了.
那也代表她每天大部分的時間都可以拿來發呆.
或許也是這個原因,當某條幽黑的身影隨著開啟的窗戶憑空出現在她身旁的時候,她連手也懶得抬的翻了翻白眼算了打招呼.
“…妳那個是啥表情.”較初相識時低沉的嗓音自耳邊傳來,根本不怕被人看見的非法入侵者很光明正大的跟她撘話.
“翻白眼的表情.”不能開口回應,她選擇在筆記本上寫字,用筆談.“你來這裡做什麼?”
“有人跟我說妳受傷了,所以我來看看.”
“傷?”她挑了挑眉,“才那麼一丁點兒的擦傷值得你大老遠的從那邊跑來?拜託,我又不是豆腐造的哪用那麼緊張.”
“……”他沒回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她.
要說六年前和六年後的他有什麼不同的話,除了他身型明顯的抽高了之後,就是他的話變得更少了.當年在空座市到底發生過什麼事她是不太清楚,畢竟那時候的她年紀尚幼靈壓也沒現在的強,只能隱隱約約的猜到有大事情發生.然後從那一天起,他就變了.
一句話來形容:以前的他是寡言,現在的他是沉默.後來鼓起勇氣問他時他也只是以‘抓叛徒’很輕略地帶過……
“……”被他看得心裡毛毛的,夏梨先回瞪他一眼, “等下給你檢查,先讓我上完課再說.”
從前並不覺得,可是在黑崎家裡似乎沒有一個人會這樣管她的.如果讓遊子和老爹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人能夠什麼都不用說光用眼神就讓她不戰而降的話恐怕他們會喜極而泣吧.
而偏生,她就是拿他沒辦法.
“話說回來,你這樣光明正大的跑到空座市來,你們那邊沒關係么?你們隊負責的是內部治安吧?”真要說的話,他有一個讓她很無言的習慣.一般嘛,死神到現世來工作的時候多半會帶上義骸,而像他這種級數的應該已經有專用品了吧?有好好的身體放著不用,平日沒事在人家身邊飄來飄去是欺負她凡人不會飛么.
不,她想說的是,隊長級的人要到現世來不都得要壓下五分之四的靈壓還是什麼的嗎?還是說現下的隊長都有專用傳送門讓他們可以自由穿梭兩地?
“沒關係的.”碧綠色的瞳仁還是很專注的看著她,“再說,我到這邊來也不完全為私事.”
──私事.對,對他來說,跟她有關的這一切一切都只能算是私事.
怪了,是他們認知上出什麼差異了么?…不,這不是問題的重點.
“……”側頭,她看著他.“什麼意思?”
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們現在所居住的這個空座市就異常受到各種各樣不明物體的愛戴.雖然,她是說雖然,從小到大她跟一護哥都經常見到靈體啊什麼的,但沒有到過其他地方的她也沒辦法知道這樣的情況是不是正常…可是自從那次明顯的戰亂之後,這裡可以算是比以前更加太平了啊?
“就字面上的意思.”他雙手繞胸一臉悠然的繼續給她看,“妳們社團最近有合宿,地點是隔壁鎮的某間民宿對吧?這次合宿,我也要去.”
“……”冷靜,黑崎夏梨妳要冷靜.深呼一口氣,她無視嘴角那不自然的抽搐,“請問,我們空座第一高中女子足球社的合宿你到底要怎麼去?”
“這我就交給妳處理了.”
…………
……………………
『誒誒誒誒誒──────────?!』
──是夜.黑崎宅.
『東獅郞──』客廳旁的走廊傳來某人的呼喚,『浴室可以用了喔──』
『啊啊.』聞言放下不管自己現在的身份是未成年少男都還是硬要喝的啤酒鑵,某人抓起肩上披著的毛巾站起身來打算往浴室方向走去.
──這一切,他都看著眼裡.
『可是啊,你真的已經完全習慣在我家的生活了嘛.』同樣的搖著啤酒鑵,即便過了這麼多年外表都仍然沒有任何改變的前任死神,這個家唯一的大人黑崎一心爸爸饒有興味的看著他,『怎樣,有打算要入贅到我家來么?』
『……』頓住往前走的腳步,日谷番東獅郞在原地停留三秒鐘,然後轉過頭來,『…您是在說笑吧?』
『啊不,我的確是在開玩笑.』呷了一口酒,『但若然你是有那個意思我也不介意啦,反正是你的話一定能把那傢伙保護好的.』
『……那傢伙是因為跟我有牽扯才會有危險,我一定會保護她的.』
『……真是狡猾的答案啊.』
『……』一大一小兩名男士們像是在打量對方話中含意的對看了好幾秒,最後是不知為何氣短一截的他率先別過頭,『…我先去洗澡.』
黑崎的間隔很簡單,對一家四口來說算大不大算小不小,就算把經常在這裡借住就連專用房間也有的他算在內都還是蠻寬敞.走出打通的客飯廳通過走廊正對面的便是浴室,熱騰騰的水蒸氣散發著讓人舒適的溫度.將衣物都脫在衣物籃內,簡單的梳洗過後他坐進了浴缸,閉目養神.
曾幾何時,他還以為自己不會跟現世有什麼牽扯的,現在卻在別人家中泡澡彷彿就像是咱家般的自然.說起來還真是……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的呢……
一開始之所以會出現在現世的理由其實很簡單.在對抗藍染的戰役後屍魂界受到很嚴重的打擊,所以不光是他所有隊長副隊長都致力在整體平衡的修復中.但當那一切一切都已經上軌道之後,各個隊伍又重新回到那規律的節奏之中.
──除了他.
十番隊在護庭十三番隊裡負責的是警備,身為隊長的他基本上跟現世駐守完全扯不上邊.若不是松本看不過眼他日以繼夜的工作,而直接跳過他把請假的表格交了上去,也不會發展到後來他們不得不各讓一步的情況.兩人妥協的結果是換他到現世駐守半年,再順道監察一下空座市的靈壓變動.
那是一個很光明正大的理由,當然了如果他不是被下屬用丟的丟出隊舍門前的話,他會更加樂意接納的.
然後接下來所有事情都發生得非常自然.剛到達現世的那一天,他漫無目的的走著走著再次來到那一個足球場,然後在一瞬間及時躲過以光速向他射來的足球.
“混蛋,這很危險啊!”
“可是,東獅郞一定躲得過的嘛.”仍然帶著點稚氣的臉蛋這般笑道.
沒有驚慌失措,也沒有道歉.擺明了是故意偷襲他的黑崎夏梨就這樣站在他眼前.
『…真是…那傢伙也改變了啊……』
……
……………
『……所以?昨晚我老爸到底跟你說了些什麼?』在前往合宿地點的巴士上,夏梨一邊咬著麵包一邊問習慣性地隱身了的他.『去洗澡之前你是在跟他說話吧?』
“別在意.”雙手繞胸閉目養神,日番谷依舊是一副酷酷樣,“只是沒什麼內容的閒聊而已.”
『可是老爸昨天抱著媽媽的海報不知道在唸些什麼耶,』對上一次他這樣發神經的是一護說要到別的地方去唸大學的時候,嘴裡說著不要緊晚上就找媽媽哭訴……『他真的什麼都沒跟你說么?』
“沒有.”打定主意不把那男人之間的對話說出去,他頓了頓,“話說回來,妳還沒有對妳的朋友說些什麼吧?到時候發生什麼事我可不管啊.”
『能發生什麼事?只是去一趟合宿而已還能怎樣.』雖然,她是說雖然會勞動到堂堂十番隊隊長大人出動應該不會是小問題,可是她實在沒辦法想像只是單純的一個社團活動能有多危險……『我跟你說,別隨便在我朋友面前出現啊.上次跟你去市郊的那次已經讓我被她們煩了整整兩個星期……』
“可是那不是我的錯吧?明明就是妳叫我用義骸的.”
『因為老是跟空氣說話會讓人覺得我像神經病啊.』
“是這樣嗎?我倒是覺得…”緩緩睜開綠眸,他朝巴士前方的某個方向點了點頭,“她們似乎都已經習慣妳是神經病的事實了吧.”
『什麼話───呃──』順著他的視線轉過頭去,映入眼簾的是好友們怪異的目光,『啊──不,這不是──』
『夏梨又看到什麼奇怪的東西了吧?』相比於她的急忙,身為足球社經理所以同行的小千反而非常鎮定,甚至乎有些沒好氣的叮嚀她,『真是的,要是那個人是男生的話記得別讓他進我們的房間喔.嘛,帥哥倒是沒什麼所謂.』
……完全放棄宣言嗎.不過說到底由小學到現在都已經這麼多年同學了,也早該見怪不怪了吧.不,應該說──
『──就算是帥哥妳也看不到吧?』口頭上這樣回應,但還是不忘瞪了瞪到一副事不關己己不勞心模樣的罪魁禍首,『──再說帥不帥這事是見仁見智的罷?』
嘛,真要說的話以一般價值觀而言,日番谷東獅郞應該是得上是帥氣的那種吧?要不然也不會每次出現都有一堆女生圍在他身邊,間接開啓了他能不用義骸就不用的壞習慣......
『不不,在夏梨眼中肯定是沒有帥哥這生物,就算有一遇上她哥就全都要靠邊站了啦.』附帶一提,小千的偶像由小學時期開始就是黑崎大哥──花痴的程度簡直跟以前的遊子一模一樣.『所以啊,夏梨才會對男生一點興趣都沒有,對不對?』
──喂喂,這種事情別向我尋求肯定啊.被堵得有口難言的夏梨雙眼一瞇,然後一肘子向偷笑得很辛苦的某人肚子撞去.而想當然爾的,這一記被他不費吹灰之力的擋下來了.
──可惡.
『說真格的,夏梨有跟誰交往過嗎?』…嗚,一定得在這個時候談論這種話題么,『去年不是有個三年級的學長跟妳表白了?』
──不,他只是因為想向遊子表白想問我哪時候比較方便而已.
『咦,不是二年三組的那個眼鏡男嗎?』
──不,他只是想借我去跟某某學姊帶個話而已.
『可是我聽說是五組的那個不良少年耶?』
──不,他只是剛好在我家光顧過忘了拿藥.
『今年剛轉到我們學校的那個轉學生───啊,不,她是女生.』
──喂喂…..
『不過,夏梨不是已經有個很帥很帥的男朋友了么?把頭髮染成銀白色,總是穿著襯衫的那個人.』
──…………
已經不知道該對她們說些什麼,夏梨輕嘆一口氣,決定放任她們自由想像而將注意力放回到現在還沒啃完的麵包上.清早起來周車勞動加上睡眠不足她還真的沒胃口把它全吃掉,而偏生遊子又是那種愛嘮叨的性子非要她把未吃完的早餐帶上……老實說,比起吃東西,她現在最想做的其實是補眠啊……
“想睡?”好笑地看著她眼睛都快睜不開的表情,日番谷伸手拍了拍她的後腦勺,“想睡就睡吧,到步了再叫妳.”
『嗯……』在睡魔的催促下,她稍微調整姿勢靠到他邊.『…晚安.』
“晚安.”下意識地輕拍著她的肩,他單手拉過外套給她披上,“…真是…好歹也披個外套啊著涼了要怎麼辦…”
『……東獅郞你好吵……』
“是是,吵到您真是抱歉啊.”
【嵐家出品】[AC] 魔法學校狂想曲 (未完)
陽光普照,風和日麗,這是一個非常之平凡又異常地適合去野餐的清晨.
在距離市區有那麼一點兒路程的這個小鎮內,一聲巨大的悶響取代了傳統的鈴聲,成為當地居民十分習慣的鬧鐘.
『煌!卡嘉莉!』溫柔的嗓音來自站在樓梯下的大和媽媽,『再不起床就遲到了哦!』
沒有人知道她的年紀,只知道她是這個家裡唯一的大人.
在年初搬到這裡來的好一段日子裡,都有不少愛熱鬧的鄰居們一有時間就抓著她聊天,後來才知道原來丈夫長期在外地工作,由她一人獨自照顧兩個十六歲的孩子.“一點都不像是兩個孩子的媽”,這是大和媽媽最常收到的讚美.
這聽在他們一家子耳裡非常的理所當然,因為她的確不是這兩個孩子的母親.
煌,也就是那個臉上總是掛著溫和微笑,只有眼中的善良跟大和媽媽十分相似的男孩子,是十七年前她領養回來的.而卡嘉莉則是煌的雙胞胎姊妹,基於各種原因於三個月前才跟咱家兄弟相認.
『卡嘉莉,妳的襯衫別忘了拿.』傳來當哥哥的叮囑妹妹的話語.『還有帽子,外袍,書本.』
『煌,我才是姊姊!你自己的托里才別遺下來哩!』這應該算是…姊姊教訓弟弟?
總之,兩個孩子在一場兵荒馬亂後,一人拖著一箱行李走下樓來.
『早安,媽媽.』在自己的位置坐好,煌開始享用愛心早餐.
『媽媽早安.』天性使然的熱情和從小就缺乏母愛,在住進這個家裡的第二天起卡嘉莉就跟著煌叫媽媽.她有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世界上哪有雙胞胎是不同母親的?
『快點吃,吃完我再幫你們檢查一次行李.』看著這對無論身高長相都跟自己沒有相似之處的兒女,大和媽媽微微一笑,也坐下來一起吃早飯.
九月一日,一個對於整個國家裡還在就學年齡層內的青少年而言非常重要的日子.
──開學日.
『煌,在學校需要注意些什麼,你都跟卡嘉莉說了?』一邊數著教科書的數目,『卡嘉莉也是,要記得煌說過的話.那邊的學生都已經一起在校唸了五年,一開始會有一點排擠是正常的,不要太衝動,知道嗎?』
『知道了.』
相信有不少住宿學校都是由低年級開始唸起的,這樣對學生的集中能力影響比較大.但同時也會造成同年級學生對轉學生的不信任感…嘛,她是覺得以卡嘉莉的性格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就是.
『我們出門了!』再一次確認沒有遺下任何必需品後,兄妹二人拖著行李箱來到房子隔壁的一大片草地.
互相對看一眼然後閉上眼睛,煌和卡嘉莉握緊了彼此的手───
『一,二,三!』
……三秒過後,四周回覆以往的平靜,留下地面上隱約可見的巨大魔法陣散發著點點藍光.
<<魔法學校狂想曲>>
這是一個跟大家認知中有那麼一丁點兒不同的世界.
──這是一個充滿著各種各樣離奇生物的魔幻世界.
這,是一個魔法世界.
Heliopolis學園,一座歷史悠久的魔法學校.位於世界的邊緣,到目前為止都沒有被普通人發現其存在的這一點讓學生們都很懷疑這所學校到底是不是建立在異次元.然而因為出入都必需倚靠魔法陣,所以Heliopolis基本上是住宿制.套句某某導師的話,回一趟家都要畫魔法陣太麻煩了……天知道他們導師級的魔法陣根本就不用人手畫的.
校風自由是這所學園的一大特點,而經由所有導師幾乎都是學校畢業生的這一點看來,Heliopolis是一所即使畢業了也會讓人想要回來工作的地方.同時亦因為學校的設備等待遇實在太好,這所學園的學生人數遠比其他的魔法學校來得低,要不然即便得到傳說中的強國奧布每年高達數億的資金也沒辦法支持下去.
學業方面可以分成兩部份,第一年至第五年是普及課,也就是什麼都得唸的低年級學生.在第五年的年底有一個不合格率高達七成的終極考試,成績夠的學生可以選擇高年級課程中的一門,又或是兩門三門四門進修下去,成績稍微差點的就集體重讀,反正一百人之中有七十人都得重讀的,不怕沒伴.但由於重讀就等同要給不負責任的導師們再玩弄多一年,因此每年埋首在圖書館K書的大有人在……
高年級課程一般分成魔藥,醫療,咒語和黑魔法四種.前兩個因為好的用途似乎比較多所以較常被稱為白魔術,而餘下的則是黑魔術.一般而言光魔術和黑魔術是勢不兩立,不過凡事都會有例外的,正如是不是純血魔法師在這所Heliopolis內是一丁點兒意義都沒有.
『…煌,你是純的吧?』一邊打量著自己未來一整年的家,卡嘉莉忽然丟出這個不是問題的問題,然後光明正大地用手指某個一臉落寞地坐在長桌子他方小角落中靜靜地吃著午飯的藍髮少年.『那他也是純的嗎?』
──卡嘉莉.由拉.阿斯哈,16歲,普通人.
──煌.大和,16歲,純血,咒語/黑魔法系.
『啊阿斯蘭,』因為在一起合照得多,卡嘉莉怕是已經把阿斯蘭的樣子給記熟了.因為是他這個過度內向綜合症病者的好友.『...過來這裡.』
一手拉著充滿好奇的妹妹向前走,煌來到好兄弟身旁,伸出空出來的那隻手去拍他肩膞,『唷,阿斯蘭.』
『……』被襲的少年側身抬起頭來,他有著一雙深邃的碧綠色眸子和斯文白晢的臉孔,『煌.』
──阿斯蘭.薩拉,16歲,純血,魔藥/黑魔法系.
『阿斯蘭,這是我的雙胞胎妹妹卡嘉莉,因為家裡的關係今年開始轉入Heliopolis.』將過往半年來的事情用‘家裡關係’一詞簡單的帶過,煌轉向一臉呆滯樣的她,『卡嘉莉,這是阿斯蘭,他媽媽跟我媽媽是好朋友,小時候就經常到我們家玩.』
一反常態…呃,不,應該說是只要在不太熟的外人面前一向不太反駁他的話,卡嘉莉對‘妹妹’這個字一點反應也沒有.而阿斯蘭作為他熟悉的阿斯蘭,也只是禮貌的對他點頭微笑……
…這怎麼跟他想像中的差那麼遠???煌眨眨眼.
『卡…卡嘉莉,』像是感應到他的無助,天字第一號親友開始努力找話題,『妳唸的是什麼課程?』
嘛… 前提是校長允許她直接進入高年級課程…阿斯蘭看了看她的衣領,嗯,是跟他們一樣的六年級沒錯.
『咒語吧…』被點名的卡嘉莉吶吶地回答,但在接收到對方疑問的眼神後補充,『這是我第一次進入魔法學校…我不知道.』
──第一次?這下輪阿斯蘭訝挑起眉頭.煌跟他是從小一起長大,一起進入這一間Heliopolis,而她是煌的雙胞胎妹妹就算怎麼樣都應該接觸到魔法吧?老實說,自小就在純血魔法家族裡成長的他實在沒辦法想像擁有魔力的孩子在普通學校上學的畫面.
『卡嘉莉是普通人──雙胞胎分配的問題.』一個非常不成理由的理由,只是阿斯蘭什麼時候懷疑過煌的話了?『之前我替她惡補過了,校長也認為她可以直接進入六年級…不過我本來就不太會魔藥和醫療系的東西所以我也說不準…』
『嗯…』目光轉向一旁有點兒不習慣的她,阿斯蘭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妳不像是醫療的人…魔藥或許……』
…可是為什麼他腦海裡的都是她引起無限爆炸的情形?被自己過於真實的連聯惹得想笑,他連忙別過頭看著吃到一半的三文治.
不行不行不行──這對初見面的對手來說非常失禮…可是───
『…煌?』在某人忙著忍笑的同時,背後傳來當事人的聲音,『他剛剛是看著我笑了嗎…?』
『呃…是的.』是他的錯覺嗎?煌的聲音有點兒顫抖……
『喔.』……一陣子的平靜,然後──
『痛─────』
雖然很小很小很小聲,但阿斯蘭.薩拉的的確確發出了他人生中的第一聲慘叫…可惜這也改變不了他被某人頸鎖在身前長達十分鐘的命運.
Heliopolis學園,Heliopolis魔法學園的一天平均由早上八點半開始.
雖然說是魔法學校,但事實上每一天的流程跟一般住宿學校差不多.上午的第一課開始時間為九點正,所以學生們大概拖到八點…又或是八點十五分才起床,之後是簡單的梳洗和早飯時間.而因為第一至五年級都是規定課程,早午飯的時間基本一樣,晚餐則隨意.高年級的學生上的課各有不同,用餐時間可以說是比隨意更隨意…例如是某些把圖書館當成睡房的學生們,他們是乾脆不吃.
不過,總有些人是不吃不行的.
『所以,你們都選修兩課?』一邊吃著傳統的培根麵包,卡嘉莉看著自家兄弟和自家兄弟的兄弟.『煌我知道是咒語和黑魔法,那阿斯蘭呢?』
『黑魔法和魔藥.』回答了她的問題,阿斯蘭頓了頓,見她還是有點呆呆然後繼續補充,『其實魔法科目之間沒有明確的分界,像是醫療就系必需配備足夠的魔藥和咒語知識才能夠發揮最大的作用,事實上我們學校的校長就有在學生時候把所有課目都全唸上…不過大多數的學生都只會挑一兩科來唸就是了.』
『那為什麼你不是唸跟煌一樣的?』下一個問題.
『…因為我對那位導師比較苦手.』下一個回答.
『為什麼?』再下一個問題.
『……』開始有點兒理解到她那種即興的思考模式,阿斯蘭轉頭看著坐在一旁一副事不關己模樣的好友,發現他絲毫沒有要幫自己解圍的意識後再回頭看著她,『我對導師苦手是因為他的個性太好──還有,不是,他跟妳一樣並不是在純血家族的魔法師.』
而事實是,一向莊嚴的純血家族裡應該不會造成這一種獨特的性格.他心想.
在外邊他是不太清楚,但是Heliopolis內是不是純血就跟是不是金髮藍眼這一點一樣,毫無意義.再加上導師之中還有一個明明就是普通人出身卻參與二十多年前的聖戰生還的魔法師,和一個一手把數百人的命從鬼門關拉回來的治療師……附帶一提,話中的那位導師正在往他們的方向走來.
……好,繼續吃早餐.
『喔,這不是煌嗎?』光聽聲音就知道,他現在很爽.『這就是那位傳說中的公主大人?』
幸好──幸好,最後那一句是他硬卡在他們中間,湊在兩人耳邊低聲說的.而面對兩人同時變得煞白的臉孔,阿斯蘭只是困惑的揚眉.
『啊哈哈…』一陣傻笑,卡嘉莉一邊跟他打著招呼,一邊把‘弟弟’拉到飯堂沒人的角落毆打──呃,詢問狀況.『煌.大和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
一手抽著對方衣領…再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跟‘公主’二字扯上邊的人該有的言行.不過,她是卡嘉莉嘛,就別指望她有朝一日會變得斯文了.
『卡嘉莉你聽我說,』收起內心那小小的OS,煌高舉雙手示意自己的無辜,『那個人是我們咒語課的導師,會知道是很正常的啊.』
他沒說的是,除了處事過份認真的某位導師外,其他人都知道就是.
Heliopolis裡因為學生沒有很多,導師也就保持在剛剛足夠不致讓他們過份疲勞的人數.每一個課系只有兩名導師,兩個人負責設計和教導所有年級的課程.剛剛的那位就是咒語系的主導師,大名頂頂的安迪美奧之鷹穆.拉.福拉卡.嘛,為人爽朗是好事,但愛玩弄學生將自己的快樂建築在他人身上就讓大家都受盡了苦頭.
附帶一提,他跟身兼副校長和醫療系主導師的瑪琉.雷明斯是夫妻,聽說他們的關係由唸書時已經開始…....
『煌!』一下鐵拳落在他胸口,『現在到底是怎樣?』
『卡嘉莉…』已經懶得反抗她的暴力,煌無奈的搖搖頭.平日就愛有事沒事充當‘姊姊’,現在看來到底老大是哪一個啊?『總之除了導師們以外沒有人知道妳的身份,放輕鬆好嗎?』
『真的?』她還是有點不安.
『真的,我發誓.』嘆氣,『回去吃早飯吧.』
說真的,卡嘉莉是奧布公主的這一點並不是什麼必需隱瞞的事情.之前也就解釋過了,血統在Heliopolis內沒有意義,不過既然她本人不想說出來那他這個中途冒出來的雙胞胎也不方便干涉些什麼.畢竟,他們的成長環境完全不同,他媽媽雖然是普通人但跟魔法世界總算有點淵源,而奧布則除了資金援助外完完全全的普通人家族….
天知道他真的無法想像她穿著制服裙子背著書包上小學的模樣!
──這個憑空冒出來的想法讓一向只會溫和微笑的煌.大和在吃早飯期間都不時不自覺的笑出聲來,惹來不少人‘你瘋了嗎?’的目光.
然後,他們作為六年級生的第一節課就這樣開始了.
咒語課.
意思即是學習各種咒語的學課,負責的主導師是穆和副導師娜達爾.嘛,一般來說每一節課都只會見到一位導師的出現,而愛玩的穆和凡事認真的娜達爾的相性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三天兩日看到她冷著臉孔是常有的事.
今天的課題是,如何利用咒語讓自己的生活變得舒適.
──真是…很像穆導師的題目.
雖然沒有跟他認識很久…而事實上除了今天早上被他的口出狂言嚇得半死外他們可以說陌生人兩個,但是光就那一剎那的印象來說他就是這種爽朗得過了頭的男人.
『咒語本來就是一種很方便的術法,像是攻擊性咒語讓我們不需要參加特種軍事訓練都可以一下子把敵人打倒,而自動洗碗碟就讓所有不幸被太座丟進廚房的小男人們不必打破盤子就能把任務完成…』穆的表情告訴大家,他口中的不幸小男人就是他自己.『所以,利用咒語讓自己的生活變得便利是再也正常不過的事情.』
『不是吧穆大哥,只是你懶而已吧.』旁邊的某位同學忽然喊出來,然後整班都在狂笑,『瑪琉姊會做飯你吃已經很好了啦,還嫌洗碗麻煩哩!』
…哇塞,這年頭魔法學校當學生的還能管導師的私事呢.卡嘉莉心裡暗想.要知道在她原本的那間私立大學,過問老師等於是無期徒刑.不過,這也只是因為一家子的叔叔伯伯都愛管閒事不讓她進公立大學而已.
『穆大哥為人很好不怕學生取笑,不過千萬不要對娜達爾導師同樣的事,會死很慘的.』坐在她左手邊的這個棕髮女生名字叫作米莉蕾亞.哈烏,是煌由一年級開始的同學兼好友.『對了,卡嘉莉妳昨天才到步對不對,那我們要不要在學園裡四處逛逛?反正煌等會有魔藥課,閒著也是閒著.』
──米莉蕾亞.哈烏,16歲,普通人,咒語系.
六年級一課兩小時,七年級一課四小時,一天之內頂多是上午餐前和午餐後兩課.像她和米莉只選修一課的學生上完當天的課之後就等於是完全的自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只要不殺人的話若然你想要放火也沒什麼問題──反正所有家俱都防火.
『喔…好.』看著不像導師的導師和不像學生的學生,卡嘉莉有點反應不過來的點頭.『…吶,米莉,你們上學一般都這個樣嗎?』
……不是她愛說,但無論怎麼看她都不覺得在這一課上他們能夠學到什麼有用途的知識就是.難怪某某人放棄選這一課.
『差不多吧,穆大哥的教學方式聽說這麼多年來都沒改變過,而他又是咒語中最最有名的魔法師所以學園長也不能拿他怎樣…』這是學園的黑色血淚史,『學校中多數學生都很習慣他這種態度,不過一開始也有看不下去的直接找穆大哥單挑,結果被打得落花流水…穆大哥說他已經手下留情了,但還是讓那些人在醫療室睡了大半個月就是.』
『……』
……不是她愛說,但是!這種過度開放的校風真的好么……?